本文转载自国务院学位委员会主办，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会会刊《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23年第三期。

《学位与研究生教育》是集有关学位与研究生教育的工作指导、理论研究、经验介绍和信息传播于一身的综合性高等教育学术刊物，为目前研究生教育领域影响最大的专业性学术刊物，连续被评为全国中文核心期刊，被中国社会科学研究评价中心选用为《中国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来源期刊，在读者中享有较高的声誉。

摘要：全国硕士研究生报考规模屡创新高，研究生招生单位自命题科目评卷压力突出，影响考试安全，借助现代技术手段改革传统手工评卷已成为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展的必然要求。介绍了首都师范大学的做法，在不改变国家现有考试模式的基础上实现了自命题科目网上评卷。总结了相关经验，提出研究生招生考试自命题科目网上评卷的可行方案，探讨了网上评卷的提升空间和发展前景。

关键词：硕士生招生考试；自命题；网上评卷；电子化评卷；研究生教育 

作者简介：孟凡德，首都师范大学研究生院副院长、副研究员，北京100048；付森，首都师范大学研究生招生办公室主任、讲师，北京100048。

2020年10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提出要深化研究生考试招生改革。全国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是国家教育考试，在研究生人才选拔评价过程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2022年，全国研考报名人数达457万，比2021年增加了80万，增幅21.3%，报考人数和增量均创历史新高[1]，研究生入学考试评卷环节作为考试的重要组成部分，事关教育公平，责任重大，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目前，绝大多数招生单位的自命题评卷工作还多为传统人工纸质评卷，评卷工作量庞大，评卷质量难以保证。

网上评卷，又被称作“网上阅卷”、“无纸化评卷”、“计算机网上辅助评卷”等，具有“快捷、准确、公平、安全”的显著优势，目前已广泛应用于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自命题科目以外大多数国家教育考试的评价工作中，取得了良好成效。自2020年开始，首都师范大学在报请北京教育考试院批准的基础上，开展了自命题科目答卷网络评卷工作试点，取得了良好的成果。

一、普通网上评卷模式的特点与局限

长期以来，国内外的专业人士均在不断探索新的评卷方式，以满足教育评价的需求。随着计算机技术的不断发展，网上评卷模式应运而生。全国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分初试和复试两个阶段进行，初试为全国统考，部分考试科目由教育部教育考试院负责命题、各省级教育考试机构组织评卷，其他考试科目由招生单位自行组织命题和评卷。目前统考科目已全面实行网上评卷。

1. 网上评卷发展历程

网上评卷在我国教育考试中的应用最早可以溯源至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推行的标准化考试改革，其中首先标准化的环节为命题、考务与客观题评分，主观题的评卷工作由于技术所限尚未涉及。1998年10月和1999年2月美国教育考试服务中心(ETS)和英国剑桥大学考试委员会(UCLES)的专家应教育部邀请分别来华介绍了他们网上评卷和软件自动评卷的系统。[2]在此基础上，广西壮族自治区考试院依托教育部考试中心的支持，在1999年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全国统一考试英语科目评卷工作中首次进行网上评卷试验。2003 年，教育部开始进行高考网上评卷试点，2004 年起将其作为一项“阳光工程”在全国高考中进行推广，随后网上评卷以前所未有的规模迅速在全国铺开。[3]2004年4月，教育部印发《2004年国家教育统一考试网上评卷工作考务管理办法》，指出本办法适用于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全国统一考试、成人高等学校招生全国统一考试、硕士研究生入学全国统考科目考试、高等教育自学考试、高等教育学历文凭考试以及全国计算机等级考试、全国英语等级考试的网上评卷工作。由此，网上评卷在全国教育考试中全面推行。

2008年，教育部邀请计算机、教育统计学、教育测量学等领域的权威专家，制定了《国家教育考试网上评卷暂行实施办法》及其配套的《国家教育考试网上评卷技术暂行规范》和《国家教育考试网上评卷统计测量暂行规范》，对网上评卷全过程、评卷员管理、评卷质量监控、信息安全、测量指标等做出明确规定，从根本上保证了网上评卷有标准可依，有管理办法可循，确保网上评价更加科学、规范、公平、公正。2014年，国务院出台了《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进一步完善了对网上评卷具体实施环节的工作要求和评价标准，对于网上评卷工作的进一步发展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

2. 网上评卷的优势

网上评卷依托电子、信息领域技术的持续发展，在考试程序专家严谨的编程设计和计算机本身强大运算及存储优势的加持下，不断适应时代需求，取得了可喜的发展成果，并以其众多优势在当今教育考试中发挥着愈发重要的作用。

主要优势：①安全性显著提升，试卷及评分信息电子数据在加密内部网络中独立运转，评卷教师凭密钥登陆获取，极大减轻了纸质试卷运转环节的运输和保密压力。②试评标准更加科学合理，网上评卷在试评环节能够高效完成评卷数据分析，为评卷小组合理确定评分标准提供了可信依据。③通过独立“双评”及其配套纠错机制，使主观题目评分误差有效控制在合理区间，进一步提高了评卷质量。④通过评卷系统的过程监督、质量监控设计，可以有效避免试卷漏评，提高对评卷教师的监督制约，让评卷的权力在阳光下行使。⑤评卷效率大幅提升，网上评卷把原有纸质评卷的运转方式由“串行”改为“并行”，一位考生的不同试题可以同时分发至多位评卷教师同时评阅，评卷速度大幅跃升，避免了“人等卷”现象的发生。⑥网上评卷具有全面的检索、分析、存储等辅助功能，为成绩调阅、试卷分析、人员评价、决策参考、社会利用提供了平台，可以科学评价试卷的信度、效度、难度、区分度，促进教育评价工作的高质量发展。

3.网上评卷的不足

网上评卷作为一项应用技术，不可能十全十美，也存在着本身固有的不足之处：①网上评卷“门槛”较高，需要单独印制特种答题纸、信息条码，配备高速扫描设备、服务器、网络机房等硬件设施，购买软件系统和技术服务等，评卷成本较传统人工评卷明显提高。②图像扫描识别能力还需要进一步优化。目前网上评卷限于技术掣肘，考生在作答时需要使用规定要求的铅笔和签字笔，分别完成客观题的填涂和主观题的作答，以保证扫描图片质量和识别效果，不然可能造成“误判”，影响考试评价工作安全。③质量监控的负面效应难以避免，由于网上评卷系统对教师评卷质量和水平监控较为严格，使评卷教师的压力增大，容易出现下意识的应付监控行为，使控制主观题评卷误差的效果打了折扣。④异常情况处理较为繁琐、易错。传统手工评卷时，评卷教师能看到完整试卷，对于考生答题内容超出该题答题区域、答串题等异常现象，能比较容易地处理。网上评卷一般只能看到与题目相关的答题区域内容，对此类问题无法及时做出准确判断和处理，容易造成评分差错[4]。⑤对于研究生招生考试自命题科目这种单场考试科目众多、题目数量不一、答题区域不固定的考试难以有效应对，灵活度不够。

二、自命题传统评卷的问题与风险

首都师范大学自2020年开始探索自命题试卷网上评卷，现将改革前五年传统评卷工作面临的问题与风险梳理分析如下：

1.评卷体量不断扩大

2019年，学校报考硕士考生13306人，较2015年增长了125.5%，自命题评卷量为23044份，较2015年增长了129.2%，招生规模2371人，较2015年增长了25.4%。评卷工作负荷显著增大。

招生计划是教育部、国家发改委、财政部根据高等学校办学定位、办学空间、师资规模等众多因素确定的，可以从侧面反映高校的人才培养能力。在学校的人才培养能力没有大幅提升的前提下，自命题评卷量五年间增加一倍有余，学校承载能力不足，传统评卷的工作压力巨大。整卷和评卷场地选择、试卷整理、评卷教师遴选、成绩登统与复核等繁重的工作量和全人工的原始工作方式导致答题纸装错、漏阅、成绩登统错误等问题发生风险较大，影响考试安全。

2.评卷流程繁琐、低效

教育部在历年的《全国硕士研究生招生工作管理规定》中均要求，自命题评卷的组织管理工作参照全国统一命题科目评卷管理体制、办法和有关要求实施[5]，但由于自命题科目数量远高于统考科目，按照同样标准实施，必然导致过程繁杂、效率低下，图1所示为首都师范大学纸质评卷工作流程及投入情况。

（1）回收试卷环节。2015-2019年，学校自命题考点由310个增长到476个，分布于全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及其下属地级市、区。考试结束后，各考点会陆续密封考生试题和答卷，统一通过机要途径寄回学校。由于各地考点工作节奏、路途远近和当地天气情况的影响，全国各地考点的试卷大概会在十个工作日的时间内陆续抵达。届时，学校须安排专人负责试题的清点、收取，确保试卷“颗粒归仓”。

（2）试卷整理环节。学校组织细致认真、经验丰富的专门工作人员约80人，依次进行分考点试卷清点、缺考登记（第一轮），分科目排序、缺考登记（第二轮），以及试卷密封装订、质检等工序。由于学校的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自命题科目为130门左右，试卷份数和科目数量均较大，试卷整理人力、物力消耗特别突出。

（3）评卷环节。各评卷小组必须组织试卷试评，通过人工分析结果对评分标准及执行细则进行必要的调整，但分析结果较为粗糙。随后评卷员采用流水作业方式评卷，复查员负责对评阅过的试卷进行复查，确保评卷质量，积分员负责合计该试卷总分。由于纸质试卷出于保密目的已装订成册，在流水作业中往往出现“人等卷”的情况，影响评卷效率。 

（4）成绩登统环节。需要人工将纸质试卷上的总成绩录入电子上报数据库中，为避免疏漏，需要多组独立录入再比对是否一致，工作方式较为原始、落后。

图1 首都师范大学纸质评卷工作流程及投入情况

3.评卷风险隐患突出

传统评卷方式的方案设计、工作执行、质量监督等多个层面都需要人工保证，由于试卷体量庞大，人员需求大，难以通过培训严格保障工作质量一致，存在较多的风险隐患，主要体现在：①试卷搬运与保管压力大，根据评卷工作保密要求，受学校办公场地限制，评卷工作的多个环节需要转场完成，由此产生的遗漏风险较为突出。②评卷教师可以接触到考生整张试卷，可能看到个别考生的暗示标记或密封处漏出的考生信息，从而影响公平评卷。③纸质试卷上初评教师会留下评卷痕迹和分数，复评教师难免受到初评结果影响，独立性、客观性难以保证。④纸质评卷无法实时监控评卷过程、进度及结果，难以杜绝漏评试卷的发生，无法实时统计、分析考试成绩[6]。⑤由于评卷过程是串行操作，只能待所有试卷全部收齐整理完成后才可以进行集中的评卷，不能保证评卷速度[7]。⑥容易出现漏改、成绩累积等错误，影响评卷结果。

三、自命题网上评卷工作实施经验

面对报考规模的持续攀升和社会各界对研究生选拔工作的关注，自命题评卷质量急需提升。网上评卷具有保密性强、省时省力、误差率低等优点，获得社会各界的认同，教育部也鼓励有条件的招生单位试行网络评卷。首都师范大学自2020年的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评卷开始，在国内较早开始探索自命题网上评卷，取得了较好的成效。

1. 自命题网上评卷需要解决的问题与发展趋势

根据普通网上评卷的优势与不足，结合自命题网上评卷工作的特点，梳理出自命题评卷需要解决的核心问题：①科目众多，目前高考分省命题考试科目加上小语种等外语科目在内有15门左右，但是全国硕士研究生初试自命题科目却在2万门以上，平均到每个研究生招生单位，自命题数量为1-200门不等，试卷科目众多、结构不统一，难以统一答题卡的制式。②全国研究生招生考试考点总计800余个，分布于全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下属地级市、区，很难要求全部考点单独按照学校要求服务考生进行网上评卷配套考务流程。③由于路途遥远，答题卡的机要寄送和回收，容易出现毁损，影响扫描效果。④考生答题区域不固定，漏判、成绩累积错误风险突出。

招生单位自命题工作是全国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发挥招生单位招生自主权、体现办学特色、提高人才选拔质量的重要机制[8]。自命题工作在我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体系中有着独特的优势，难以取代，不能通过简单的“一刀切”式改革向高考看齐，只能积极探索适应其发展的人才选拔与评价改革途径。

2. 自命题网上评卷技术方案论证

近年来，在全国范围内已有少数高校率先探索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自命题科目网上评卷，积累了一定经验。首都师范大学为更好地推进此项工作，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了深入调研，归纳出国内探索自命题网上评卷工作的两种技术路线：①基于启明泰和公司的技术支持，最早在华南理工大学试用成功的评卷案例。该方案的优点是严格遵循现有全国统一考试规定的前提下，最小程度调整各考点和考生的考试流程。该方案只需要考生将随题所发的信息条码标签粘贴到答题纸指定位置，招生单位收到考生试卷后需要将试卷册人工分割开，即可进行B4幅面试卷纸整页扫描，后续网上评卷流程与目前统考技术类似。此种方案实施最早，使用单位较多。缺点是无法实现切题评卷，每道题的评卷教师均可看到考生该科目整套试卷。②基于科大讯飞公司的技术支持，最早在中国传媒大学试用成功的评卷案例。该方案优点在于独立设计答题卡，考生参与考试流程与统考题目一致，可以进行切题评卷，答题卡可直接扫描，后续网上评卷流程与目前统考技术类似。此种方案为近年新增方案，使用单位较少。缺点是需要联系全国各地考点和考生告知报考本校考生需要单独使用本单位答题卡，考点和考生可能未按要求执行造成后期扫描的困难，以及长途机要运输出现的折损情况。

经过分析、推演，两种方式均可完成自命题网上评卷工作，且各具优势：第一种方案不会增加前期制卷、分装的工作压力，后期扫描的工作量也较传统试卷整理大幅降低，但在规避漏改、错改等问题方面需要引入系统纠错与人工复核机制，存在一定劣势，此种方案更适合自命题科目较多的院校采用；第二种方案规范化程度更高，可以较好的规避漏改、错改等风险问题，但前期制卷、分装、考务准备工作较多，此种方案更适合自命题科目较少的院校采用。

3. 自命题网上评卷实施流程与成效

为了保障评卷工作的科学性、规范性、安全性和公平性，学校经过详细论证和风险研判，决定在上述第一种方案的基础上，结合兄弟院校实施经验和自身招生工作特点进行改进，形成了系统的实施流程，经过几年来的不断调整，日趋完善。图2所示为首都师范大学网上评卷工作流程及投入情况。

图2 首都师范大学网上评卷工作流程及投入情况

需要注意的是：

（1）前期准备与回收试卷环节，总体与人工纸质评卷流程基本一致，只是增加了打印考生信息条码标签，并随试题袋寄发至考点的工序。另外，还需要参照高考阅卷基地标准确定自命题网上评卷试卷扫描及评卷场地，购置或租用扫描设备。

（2）扫描试卷环节，一是要注意检查考生条码是否都黏贴到位，以免影响扫描效率；二是要确认分发出去的标签总数是否与收回的实考标签数和缺考标签总数一致，避免出现丢页状况。

（3）网上评卷环节，一是要确认评卷教师本人签字领取登陆账号，并承诺对此账号所打出的成绩负责；二是要强化系统以及人工参与的0分复核，确保不出现漏改的风险情况。

自命题网络评卷实施后，评卷质量实现全程监测，成绩分布明显好于传统评卷，人才选拔与评价的科学性和工作效率显著提升。实施网上评卷，2020年学校报考硕士生13632人，自命题评卷量23177份，招生规模为2509人，全国考点共542个，与传统评卷的2019年相比报考硕士考生增加了326人，自命题评卷量增加了133份，招生规模增加了138人，全国考点增加了66个。实施网上评卷工作后，在招生规模保持稳定，评卷规模持续增长的情况下，评卷工作工时总数较传统评卷减少了一半，工作效率大幅提升。

对评卷教师的问卷调查结果表明，评卷教师对网上评卷普遍表示欢迎，92.34%的教师觉得推进自命题网上评卷工作是完全必要的；49.67%的教师曾经参与过不同类型的网上评卷，其中85%的教师觉得自命题网上评卷系统操作较为简单；95.44%的教师觉得应用自命题网上评卷系统减轻了评卷负担，97.22%的教师觉得使用网上评卷系统提高了评卷效率。

4. 自命题网上评卷的优点及存在问题

总结三年来的实践经验，可以发现学校所采用的自命题网上评卷方案具有如下优点：

（1）试卷上的考生身份信息区域在扫描进入评卷系统时，会被系统自动遮盖，并对所有评卷老师以及无查看权限账号主动全程隐藏，保证了评卷公平、公正。

（2）评卷过程中系统会随机将考生的试卷图像分发给教师账号，每位老师必须本人登录，将当前答题给出分数并提交之后才能进行下一个评分，确保责任到人。

（3）打分过程会在试卷上留痕，可以在评卷和复核环节及时发现漏改、错评等问题，保证评卷安全。

（4）系统会实时统计各个评卷科目的评卷进度、平均分、及格率和成绩分布情况，供学校和评卷小组进行质量监控使用，评分标准更加科学。

（5）复核过程中能够进行全卷复核，也能够按照试题分题精准复核，系统也会对异常分数例如0分题目进行自动识别并推送给老师复核，减轻了复核工作压力。

（6）评卷得分由经过多次复核的单项分数在系统内自动生成考生的分科目总分，并将全部考生的成绩自动生成上报成绩库进行上报，方便快捷。

（7）考后试卷的存储、调阅、复核更加便捷，还能进行多维度考试成绩和数据分析，为命题组教师提供横、纵向的试题试卷质量评估信息反馈。

当然，此种自命题网上评卷方案也存在一定的不足之处：一是条码标签应对答题纸加页情况灵活度不够，需要人工处理；二是针对艺术类等特殊答题纸的扫描存在改进空间，需要单独扫描；三是对于0分复核和漏改检查等关键环节还需人工介入辅助，纠错还有改进空间。

四、思考与展望

随着时代的发展和技术的进步，考生、家长和社会对考生评价的要求越来越高。教育部在《2022年全国硕士研究生招生工作管理规定》（教学函〔2021〕2号）中明确鼓励招生单位积极采用网上评卷等方式，加强评卷工作规范管理，各省级教育招生考试机构应予以大力支持[5]。可以看出，目前已经开始探索的自命题网上评卷方案，聚焦解决自命题评卷工作实际问题，符合国家有关文件精神和工作范式，是结合学校实际、风险较低、受益较大的合理选择和正确改革方向。

当前，我国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面临新形势、新要求、新变化，发展改革任务十分艰巨，初试自命题工作仍是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深化改革的重点与难点。关于网上评卷的改革，仅靠高校本身联系个别技术公司形成的“散打”局面是远远不能适应时代需求的，需要国家和省级教育主管部门进行更加全面、长远的顶层设计，营造更利于推广自命题网上评卷工作的考试环境：①出台相关政策确定研究生选拔与评价改革方向，牵头开展自命题网上评卷技术研究，制定网上评卷工作国家标准，组织实施技术推广，为自命题网上评卷工作提供政策与技术支撑。②合理规范招生单位自命题的科目数量、试卷结构、题型设置，统一设计使用自命题通用答题卡，为后期答题卡扫描、切割创造可能，杜绝漏改、错评风险。③加强自命题网上评卷资质评审与过程监督，督促有关招生单位配齐、配强自命题网上评卷软、硬件条件，并开展评卷过程中的现场检查、视频监督和系统日志调阅等风险检查，确保公平公正和阅卷质量。可以相信，有了上述政策、技术、监管手段的合力保障，自命题网上评卷工作定能行稳致远。

参考文献

[1] 董鲁皖龙.2022年全国硕士研究生统一考试招生顺利收官[N].中国教育报,2022-05-13(5).

[2] 马世晔.考试网上阅卷研究报告[J].湖北招生考试,2004(08):41-44.

[3] 杨帆.大规模标准化考试网上评卷实践探究及未来路径选择[J].中国多媒体与网络教学学报(中旬刊),2020(09):222-224.

[4] 于涛.考试改革视野下的网上评卷研究[J].现代教育管理,2010(04):43-45.

[5] 教育部关于印发《2022年全国硕士研究生招生工作管理规定》的通知[J].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公报,2021(09):28-45.

[6] 吴瑞华.高校研究生招生的风险表征与规避路径[J].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1(04):78-86+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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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胡伟力,张立迁.我国硕士研究生初试自命题工作的现实困境及对策研究[J].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21(02):53-57.